他叹了口气,抬手为彼此斟酒。
乌尔岐不疑有他,仰头喝了。大抵是酒意上涌的缘故,觉得头脑有些许发热,便略微扯开衣襟。露出锁骨与小半胸膛,继续道:“说到底,你还是信不过我。”
李弃道:“欲加之罪。你这样说,可实在伤我的心。”
几缕发丝缠在一处,贴在他的脸侧。乌尔岐便抬手抚上他的脸,将那缕头发拨正,不料李弃恰好在此时扭头,张嘴便咬了他指腹一口,力道颇重,在上面留下了极为明显的齿印。
乌尔岐:“……”
李弃冷冷道:“我的路不好走,你的路更是寸步难行。我信你有这般本领,可却也不敢去赌,你若死了,可想过我会如何?”
“难道你出事了,我便好受么?”乌尔岐回道:“这天底下,在没有谁比你重要了。”
这本该是极为暧昧柔软的几句话,可被他们在争论中说出口,却都带了针锋相对的恼意,硬梆梆的横在彼此之间。使得原本还算和谐的气氛,霎时剑拔弩张起来。
他们相互对视着,一时没人说话。最后李弃先退了一步,伸舌舔舔方才乌尔岐手指被咬的部分,示意他收手。
“都走不通,便一换条吧。”他说着,又给彼此倒了酒。
“来不及了。”乌尔岐感觉头有些晕,他甩甩头,道:“你很快便得走了,在此之前,我们想不出第三条路。”
他慢慢饮尽,李弃盯着他,又续上一杯。
乌尔岐道:“你方才不是说,不必急着醉么?”
李弃扯了下嘴角,懒懒道:“我现在又觉得,你还是多喝点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