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琮山一顿。
赶来的张载近乎魂飞魄散,那把枪色泽幽冷,就这么毫无保护措施地抵在赫琮山额心,瞬息间就有走火的风险。他四肢僵冷,难以发出字句:“瞿……医生,不管出了什么什么事,你先放下,放下手里的枪。”
赫琮山没有说话。
Alpha侧脸英俊,神情平和,下一秒似乎就能闭上眼,离开。
枪口顺着他眉心朝下,停在左胸。瞿清雨朝他笑了下,那一笑几乎是惊心动魄了。他咬着气音,缓缓扣动扳机:“我就说……我可以陪你陪你度过易感期。赫琮山,你记住,我以后每一句都说真话,但你要信我。”
“砰!”
“乒乒乓乓。”
张载浑身血液逆流回大脑,双腿一软被身后提着医箱气都没喘匀的医生一把扶稳。他不敢睁眼,直至瞿清雨从他身边路过,把发烫的枪塞进了他怀里。
瞿医生扬长而去,没有回头。
张载一睁眼,差点给吓晕。
那一枪开在床头柜,所有抑制剂从里面跌落出来,碎裂一地,地势原因透明液体一路从床头柜往门口流。
大片的血。
赫琮山左胸没有咕隆流血的枪窟窿。
不是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