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
“带走肯定是不妥的,这不是我们的物件。”沈止辰双眼发亮,从沈定海手中拿走玉牌,“从哪儿来,回哪儿去是最好的!”
沈定海还没来得及将问题说出口,比如与玉牌有关之人尽数逝去、如何能做到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下一秒,他便见沈止辰跳起来,将带着红绳的玉牌抛掷到松枝之上。
红绳被长满松针的松枝挂住,半截玉牌在烟雨之中轻轻晃动。
沈定海心里的所有疑问都不复存在,他看着那块玉牌,唇角是一丝释然笑意。
“如此,确实是从哪儿来,回哪儿去。”
“就让这玉牌,永远陪着这山野中,承天派的遗址吧……”
雨渐渐大了,直至变成暴雨倾盆,将承天派旧址冲成一片浑浊的泥潭。
沈定海牵着沈止辰站在小道上,门主黄松、以及许多承天派门人曾同样踏足的地方,轻轻合上眼帘。
松涛声穿过几十年光阴,他仿佛能看见少年跪在暴雨里修行、忏悔、崩溃的样子。
有些错误从第一笔就写歪了字迹,却要后来者用朱砂重重圈出,才能警醒世人。
沈定海拉着沈止辰转身离去,他想着:
冉冉交代给他的事好像都已经做完,只剩下最后一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