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洛宜没有回头,她用于伪装的甜美的笑容早已消失不见,冷着一张脸,看上去不比齐寂好惹多少,寒声道:“让开。”
齐寂嘴上说着抱歉,其实半点歉意也看不出:“抱歉,谢先生托我找到你,现在不能让。”
温洛宜不与他多废话,利落拔下头上的簪子,秀发散落在肩上,手上的簪子猛地向齐寂扎去。
齐寂没躲,牢牢收了这一簪。
簪头不锋利,温洛宜的力气大,还是刺进了齐寂的手背,鲜血流出,滴在地面,尽管这样,他仍旧不肯松手。
他拿她当什么?没有脾气的阿猫阿狗?受伤了也要执迷不悟地抓着她。
她在大多数的时候确实喜欢装柔弱,相比较强硬的一面,柔弱更容易钓到男人,她需要续命。实际与她表现出来的恰恰相反,她的内心一点也不软弱,相反,该下死手的时候她绝不会心软。
温洛宜的眼眸中带着狠劲,这衬得她的眸光亮得惊人,她脸上的淡妆减少了五官的攻击力,却因为这抹眸光使她艳得惊人。
鲜血为她染上颜色。
齐寂陷落在她的眸光中,神色微怔。
温洛宜才不管他什么怔不怔,猛地抽出簪子,想要再给他一个教训,谢准抓住她:“我有话对你说。”
“我们很熟吗?”温洛宜冷笑,“你难道不知道你有多讨人厌?和你多说一句话我都嫌恶心。放开。”她挣了挣,谢准和齐寂一样,不听人话,手心的温度源源不断传给她,温洛宜此时才发觉自己是有洁癖的,被谢准握过的那片皮肤她甚至想割掉。
偏偏谢准不满足,手掌下滑,抓住了她的手,温洛宜一瞬间仿佛黏上了老鼠板,怎么甩也甩不开,被拉着出了宴会厅。
一直走到无人的角落,谢准才停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