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三日前,我不死心,悄悄跟进那静室,亲眼目睹了他对着那木偶……我才终于明白。
他不是没有情欲,只是他情欲的对象,从来不是我。
他心心念念的,是他那位义妹顾婉婉,那个自幼被顾家收养的孤女。
他修佛,他持戒,他娶我……或许,都只是为了压制他对义妹那不可言说的禁忌之念!
那一刻,我心如死灰。
静室里,顾无尘的动作终于停歇。
“婉婉……”他俯下身,在那木偶冰冷的颈间落下轻吻,嗓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兄长心悦你……”
那声音明明那么轻,入耳却似淬了剧毒的锈针,精准无情地刺穿了我那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
眼泪终于汹涌而出,我捂住嘴,转身踉跄离去,再未回头。
翌日清晨,我醒来时,顾无尘已穿戴齐整,正欲出门。
他今日穿了身墨色锦袍,更衬得身姿挺拔,清冷矜贵,腕上佛珠依旧,仿佛昨夜那个失控沉沦的男人,只是我的一场噩梦。
就在他将要迈出府门时,我开口唤住了他:“等等!”
“今日有要事。”他头也未回,声音冷得像初冬的寒潭水,“莫要再缠。”
这句话,像一把钝刀子,慢慢割断了我心中最后一丝残存的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