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仕沅,我愿意”。
冬夜的傍晚 7 点,渔村静默地伫立在海岸的马路对面,燃起灯火点点。
我突然想起梁爷爷过世前后的那段时间,也是在这个地方,我们谈论着生死无常,辩论地看待职业和理想。现如今,我们又回到了故乡,站在海口,约定终生。
江铖涛说的没错,人生其实是个圆,命运会让正确的人回到你身边。
大年三十的年夜饭,我是在自家过的,梁仕沅也识趣地回了梁家。
虽然我们会结婚的事情,早已成为两家人约定俗成的默认事项。
先前父辈的爱恨恩怨,尽管和解,可终究白瓶有隙,始终无法持续且长久地在一张饭桌上其乐融融。
关于每年在哪过年,对我们来说,只是形式。我和梁仕沅也在无言中达成了默契的约定。
他和梁舒回了老宅,与梁楠升一家三口团聚,而我则是和常年无异,依旧在孩童群绕、亲人团聚的氛围里度过。
我们家族人丁不少,有爷爷辈和父亲的兄弟姐妹,每年不论多远,经济好坏,他们都会回家过年。
用完晚饭,爷爷奶奶他们齐聚在客厅内看春晚,小孩则是闹哄哄地吵着要放烟花。从外地难得回乡的大人们,四下散去,都各自去寻找自己儿时的玩伴。
徐良也牵着林欣的手,带着她去附近的朋友家拜年泡茶。
我将年前偷藏在房内的烟火炮竹搬运出来院子里,准备分给家族里的小孩。此时夏季绽放的牵牛花已不在,满院子的炮灰和残留的纸屑。
我正玩得愉快,手机在外套里连续震动,感应式地接收祝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