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这块地就成为了禁地,无人踏足。
当丧幡还未撤尽时,她正百无聊赖做着数学题,青年嗓音突兀响起。
“小柰,我来了。”
谢一此刻已经被数学题折磨的没有精力想他是人是鬼还是妖是神了。
照例嘴了他一句。
「噢,来了啊,不用客气,随便坐」
青年照旧听不见她说话,只絮叨着琐事,末了没头没尾问了句,
“如果小柰能长生不老,会是什么心情呢?”
「粉色心情」
不过他既然来问一颗种子,显然要的不是一个答案。
她不知他枯坐了多久,只晓得再听闻他声响时,府上下人仍恭恭敬敬唤着“少爷”,嗓音里却渗着藏不住的嫌恶。
从“寄人篱下”到“鸠占鹊巢”,谢一从只言片语里拼凑出了个大概——
晏家老爷夫人受不住丧子之痛,专挑与亡儿年岁相仿、容貌近似又父母双亡的远亲,认作义子。
此后便成了轮回。
每过二十年,“少爷”必横死。渐渐有流言说,晏家在用这些活人祭奠死去的儿子,或行些更阴毒的勾当。
但直到逝去,两人都缄默不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