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个月,谢一仍是没有听见熟悉的少年嗓音,反倒是下人的话不知不觉多了起来。
“喂……你们有没有发现,少爷好像和离家之前没什么变化啊?”
“我也发现了……诶,我听说啊,少爷其实已经不是少爷了,现在的少爷,是妖怪变得。”
“你怎知?我倒听说是少爷得了机缘,现在回来是了却尘缘咧。”
“我倒听过不同的,说是少爷呀,其实是被仇家诅咒啦,这才变成现在这样。”
交头接耳的声音小了下来,逐渐变为一声声“少爷”。
「一群人说的有鼻子有眼的,结果一个两个都是听说听说,到底是听谁说的,版本这么多」
可惜她的声音谁都听不见。
晏清倒也没有为难她们,淡淡“嗯”了声,下人们便如蒙大赦般散去。
待四周皆寂,谢一正为又要无所事事原地坐牢烦恼时,忽闻清泠若泉的青年嗓音:
“小柰,我回来了。”
「你有这样的恒心和毅力,做什么都会成功的」
他听不见她说话,却蓦地莞尔,像跟老友闲谈般,将这些年漂泊娓娓道来。
他说河西风沙蔽天,黄涛漫卷不见边际。
“第一次吃那么多沙子,连靴隙都渗进沙粒,要不是想看看柰的家乡,我早跑路了。”
话里透着埋怨,却藏着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