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了不知多少时辰,见大门毫无动静,项人尔终于等不及了,劝道:“戚将军,我看黄霄老将军是不肯见我们了。”
戚弘毅也点点头道:“我曾为黄老将军部曲,如今却在战绩声名上一度压倒老将军,也难怪被拒之门外。”
“既如此,不如先回宁海卫军营,再做打算。”项人尔建议道。
戚弘毅却摇了摇头,招呼一把,道:“随我来,我还有一法,可入黄府。”
项人尔明知此事难成,不愿求人,不料却被戚弘毅一把拉住,绕墙而走,不多时,便转至一处矮墙下。
戚弘毅摸着矮墙,望墙头看了一看一看,一登一窜,便跃上墙头,又回头招呼项人尔道:“愣着干什么,随我来啊!”
项人尔道戚弘毅有什么奇妙方法?却不料原是要翻墙而入,岂不类鸡鸣狗盗之辈?
他犹豫片刻,架不住戚弘毅反复招呼,无奈也从墙头翻过,潜入黄府之中。
矮墙之后,便是一处闲静院落。
项人尔习惯性的四下张望一遭,只见绿树寰合,并无闲人,只一个挺着将军肚的白发老者,以蒲扇遮面,赤膊躺在院子中心葡萄架下的石桌上纳凉小憩。
戚弘毅对项人尔作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一边蹑手蹑脚的靠近葡萄架,一边指着那老者,小声告诉项人尔道:“你看,这位就是黄霄黄老将军。”
不料戚弘毅虽尽量压低了声音,却还是被老者发觉了。
他看也不看,开口道:“戚将军,看来我黄府的大门是挡不住你了。”
“恩师,何必称我将军,真折煞我也。”戚弘毅听黄霄老将军说话,竟扑通一声跪了下来。
戚弘毅这一跪,让紧跟其后的项人尔变得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站也不是跪也不是,一时陷入尴尬的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