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即将来临的夜色。
又是与那一天有关的事物。
顾延十分珍视与解竹鲁莽又笨拙的初次,今天也格外不同,总是让他回忆起那个晚上。
他见人喝醉,轻轻靠近解竹,脸几乎贴在解竹的脸上,但解竹只是睁着眼看他,见他只是凑近,一声不吭,还疑惑地发出“嗯?”的声音。
眼前的人,因为休息了一小会好不容易精神奕奕,喝了酒又像是有些犯困,见顾延死盯着他,还困惑地笑了笑,轻轻摸了摸顾延的头,像安抚什么小孩儿一样。
只是这一摸就犹如发现了新大陆,板寸的手感尤其好,醉酒后的解竹更是情绪外露,抚摸了十几下都没舍得松手。
顾延硬了。
耳根也全红了。
但他没有动,任由解竹摸他的脑袋,只是自己趁解竹注意力转移,手圈上解竹的腰。
顾延轻轻把解竹抱在怀里,等解竹摸腻了他的头,他低头把嘴巴摁上解竹的唇瓣,没有像刚刚解竹睡着时那样深入,只印一下,解竹唇就像果冻一样凹陷弹开。
解竹下意识避了避,见躲不开,他没办法,只能任由着顾延一下下地亲,微红醉酒的面庞红晕更甚。
顾延把额头贴上解竹,声音温柔,脸上似乎也带着醉态:“虽然是乔迁宴……但私心里,这是我们的新房,今晚在我们家留宿好吗?”
解竹半睁着眼,看着贴着他的脸。太近了,两人高挺的鼻子撞在一起,因为酒意解竹只觉得眼前朦胧,看不清顾延眼中的神色。那双黑色的眸因两人距离过紧没照进光,也因为藏在他的阴影里,眸色比往常暗沉许多。
解竹抬手挡住顾延狼一样的眼睛,确定人一般唤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