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顾延坦然看着解竹,认真说:“对不起。”
解竹手臂轻轻一顿。
顾延视线微动,独对解竹细心的他发现了解竹那几分不对。很快他反应过来自己脱口而出的话语来解竹来说意味着什么。
一句话说多了就宛如有了口癖,但在床上说多了,平常的口癖也会自动变成床上固定的粗话。等平日里再说出那种变了味的“口癖”,对解竹这样的人来说,只会给他一种应激反应。
在他不顾他反对进入他身体,亲吻他的躯体时,他无数次对解竹说过“对不起”。即使这话确实饱含歉意,在他弄解竹时说多了,平常的交流也变得不合时宜。
顾延抿紧唇,因为解竹特殊的反应又产生歉疚,但他没有再说抱歉了。
解竹敏感察觉到他情绪上的不对,见人漆黑的眼眸直勾勾盯着他,两个人对视几秒,解竹默默移开视线。
顾延深邃的眼里终于染上了几分笑意,随即他微微低头,像骑士俯首自己的国王,让解竹更好地抚摸他的寸头。
这下子解竹又赫然了他的手一直都放在顾延的头上无意识摸着,因为手感十分不错!
他触电似尴尬地收回手,目光却正好撞上顾延耳后的刺青。
这一回,时隔多年,不再是当初的兵荒马乱,他完整看清了刺青的全貌。漫长的岁月洗礼,让本该纯黑的纹身边缘隐隐泛着青,感情却不曾陈旧,坦然地展露大胆的心绪。
等顾延因为解竹手心离开自己头皮而失落遗憾,抬起那双狭长隐忍的眼时,撞见的,就是有些愣神明显红了脸的解竹。
校草是个内敛的人,平日里情绪没有多大的起伏,也只是在与三个舍友发生意外后总是被他们弄得很生气,但在平时,他很少有过多的情绪,也显得现在他独有的那份害羞特别明显。
顾延只觉得心脏跳动的速度又变快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