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念道:“不过,若是你表妹也真有登顶之意,倒是可以助她些许。那个宁王首鼠两端,也该让他知道,我天朝也不是如此可愚弄的。”
他冷冷嗤笑一声:“关键是,他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
……
盛皇这边,在除夕夜宴上强撑身体与众大臣与汴京使臣见过之后,实在是体力不支,便早早回去了。
谁知回了寝宫,盛皇屏退了众人休息了许久,刚以为自己好些,却又是一阵猛烈如山倾海啸一般的咳嗽。
他用绢帕掩了口鼻,企图压下那咳嗽,谁知喉头一阵腥甜,他拿下绢帕一看,鲜血浸湿了帕子。
他刚想出声喊人,眼前却一片天旋地转,晕了过去。
盛皇再睁眼,发现自己已经躺于龙榻之上,他努力张了张口,想要发出声音,却是徒劳无功。
“父皇!”一个人唤他道。他定睛一看,是宁王。
盛皇努了努力,终于从喉咙中挤出一丝微弱的嘶哑之音:“你怎么在此?”
宁王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宫宴早已结束,已经都回去了。看父皇身子不好,我心中担心,过来瞧瞧。”
盛皇见他面上奇怪神色,轻轻冷笑了一声,闭上了眼睛,声音暗哑不堪:“你真是担心朕吗?你对朕,还真是盯得紧啊。”
宁王冷笑了一声:“有何区别么?哦对了,太医刚已来过,说父皇,病已入骨,大限已近。”
盛皇听他言语,苦笑了一下,甚至牵动嘴角的动作都让他觉得疲惫。他早已感到自己身体是强弩之末,这一天不过是早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