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分钟里,单准又让三个对手倒在了草地上,被担架抬出了球场,以至于替补都不够了,观众沸腾,摄像机一直追着他,把他的身影放大在屏幕上,有人叫他的名字。
“单准!”“单准!”“单准!”
声音逐渐整齐划一起来,这些贵族,也会像狂热的球迷那样喊他的名字。
然后比赛以8比5结束了,输掉的球员都颓丧地跪在地上,单准被队友们举起,抛到半空,他看着一远一近的天空,想起上一次这样被抛起来,是在塔尔塔洛斯球场,是在全球直播的镜头前,是被一群可以真正视为朋友的人的双手托起,那时候,他认为人生在握,前途和那个只为他欢呼的世界一样,一片光明。
单准闭上了眼睛。
***
医疗楼,走廊放着轻音乐,穿着校服的学生靠在护士站和女护士聊天,一阵刺耳的鞋底摩擦声响起,接着是急促的脚步声,穿着染血的10号球服的单准跑过走廊,直奔ICU。
ICU门口,赛乐坐在那翘着腿打游戏,见单准来了,还轻快地打了个招呼。
“哟,单准你来啦?我看直播了,就知道你能赢,我就先来守着校花了。”
单准气喘吁吁地扒住玻璃,玻璃后面,埃拉斯谟躺在那里,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脸白得跟纸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