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我打止血针!还有止血胶!”
“不行,你这出血量已经需要输血了!”
“那就输啊!不是备了血袋吗?啰嗦什么!”
埃拉斯谟和队医彼此大吼,单准在草地上蹲下来,蹲不住,脚软,就改成了跪着,茫然地看看埃拉斯谟,又看了看自己,单准自己只有几处擦伤和还未扩散开的淤青,他头晕目眩地奔跑在球场上的时候,是谁挡在他周围,还用猜吗?
“你得下场。”单准喃喃。
“别担心。”埃拉斯谟低头用止血胶封住伤口,“死不了。”
他抬头冲单准笑了笑:“我说过会保护你的。”
单准看着那笑容,眼前的景象又像滴入水中的墨一样融开了,他努力想要集中精神,埃拉斯谟的脸就在眼前聚集又散开。
“没关系,我们能赢,记住看着我的背号,跟着我的声音走。”
单准已经做不出多余的思考了,只能条件反射地说:“嗯。”
他不知道,他也条件反射地倾身上前,抱住了埃拉斯谟。
所有观众,包括历山,都看到了这个拥抱。
“哟,”坐在历山旁边,两鬓有些白发,但气质高雅的男人,发出轻笑,“那是波旁的儿子吧,在球队里谈恋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