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姐,我们走了,别打扰三爷约会。”
我声音不高,却字字清晰。
疯姐起身,一只脚踩在她刚坐的椅子上,指着梵迦也阴阳怪气道:“我说归藏楼怎么冷得能结冰呢,原来三爷这儿有‘寒潭雪魄’暖着心呢?
这鬼丫头真是好手艺,伺候得真周到!”
她的视线慢悠悠地扫过邓宁和她面前的白玉碗,嘴角勾起一抹没什么温度的笑。
“就是不知道,这玩意儿喝多了,会不会把人骨头冻酥了,把心冻坏了?”
邓宁的身体僵了一下,交叠的手指微微收紧,指节泛白。
她依旧垂着眼,长长的睫毛在苍白的脸颊上投下两片阴影,遮住了眼底一闪而过的阴霾。
她没有接话,只是那姿态,显得更加高傲清冷。
梵迦也捻着蛇戒的手指顿了顿。
他终于抬起眼皮,那双深邃的黑色眸子,看向不请自来的疯姐和我。
他薄唇微启,声音是一贯的冷冽,听不出情绪:“归藏楼冷清,是怪我?”
“哪敢啊!”
疯姐抱着胳膊,一副菜市场骂架大妈的姿态,眼神却像刀子一样刮过梵迦也,又意有所指地落在邓宁身上。
“三爷日理万机,忙着捧新人,指点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