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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宁将托盘轻轻往梵迦也面前一推,动作优雅得体,带着一种训练有素的恭谨,却又不会显得过分卑微。
她目光低垂,并不直视梵迦也,只落在自己交叠放在身前的白皙手背上。
仿佛她的目光里只有面前这个男人,再无旁人。
闻言,梵迦也眼皮都没抬一下,只淡淡‘嗯’了一声,算是知道了。
食指那枚蛇戒,在他修长冷白的指间灵活地翻转,折射出幽暗的光。
邓宁安静地坐着,像一株无害的素心兰。
我愣在一旁,并不是惊讶于她为何会出现,两个人又像提前约好一般坐在同一张桌子。
我惊讶的是她身上的味道。
我记得这个味道,我曾在梵迦也身上…闻到过。
正是我决定将自己交付给他的那天…
他们见面了?
空气中弥漫着橘子冰的甜混杂着那碗寒潭雪魄散发出的冷香。
就在这时,桌面被疯姐砸的‘砰’地一声,她力道之大,震得碗里的汤水都溢了出来。
我没去看邓宁,目光直接钉在梵迦也身上,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却带着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