枯黄的野草在寒风中瑟缩,董远方踩着田埂上冻硬的泥土,裤脚沾满斑驳的泥点成片的冬小麦蔫头耷脑,像是营养不良的孩童。
他走近正在给麦苗浇水的老乡,脸上堆起笑意:
“老乡,听说去年你们村这边的成片的基本农田,批下了一条灌溉水渠,我们刚才绕着村,走了一圈,没有找到呀?”
老乡直起佝偻的腰,肩上的扁担压得竹筐里的水桶晃荡。
他眯起眼睛,浑浊的目光在董远方和刘少强身上来回打量:
“年轻人,不是本地的吧?”
干裂的嘴唇动了动,呼出的白气在冷空气中凝成霜花。
董远方连忙点头,睫毛上沾着的霜粒轻轻颤动,眼神里盛满期待。
老乡抬手朝远处一指,袖口露出补丁摞补丁的内衬:
“你们没从我们乡里路过?那边修了条水渠,又宽又深,特别漂亮。”
他说话时目光闪躲,盯着远处光秃秃的树梢,手中的烟袋锅子无意识地敲打着鞋底。
董远方瞬间明白了话外之意,喉结滚动着咽下苦涩。
他转头嘱咐刘少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