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含血的嗓子用力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拿着盒子掀开被子,然后在靠近房门的这一侧下了床。
哗啦啦——
在屈辱的锁链声里,他用眼角瞥着温璨,状似缓慢地走在地垫上:“想来我们真的有很久没来过这间房了吧?哎……岁月真是……”
一步,两步,三步——
肾上腺素飙升,极力压抑的紧张在某一瞬间猛地爆发,温荣像一头即将冲出牢笼的困兽那样猛地冲向了房门,按住把手猛地一扭——
扭开了!
他一把拉开房门,带起轰的一阵风声——
……
几欲落泪的狂喜如同被胶水强行凝固在脸上,渐渐透出几分令人惊悚的扭曲。
粗重的喘息声再度响起,扑上近在咫尺的水泥墙壁,再反扑回他脸上。
他身后响起哗哗的水流声。
是温璨在专心致志地往杯子里倒酒。
他甚至没有看他一眼,心不在焉道:“跑什么?想锻炼的话可以原地高抬腿。”
“……”
温荣松开门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