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邵的身上的蛊毒明明到了要发作的日子,还扎在男人堆儿里瞎晃悠,跟这个聊一聊,对那个笑一笑,一副完全不知道要避嫌的样子。
段忌尘简直越想越气的,自己摔门回了客房,在屋里里憋了半天,气捋不顺,叫小二打水沐了个热水浴。
泡完水换了身干净衣服本来都要躺了,结果听见一楼大门那里传来阵阵的嘈杂声
其他人陆陆续续都回来了,他就又起了身,在屋里兜头转了两圈儿,挺直了腰板儿往茶几旁边撩袍一坐,端起茶杯来,边喝边听门外动静。
门外从喧闹到安静,人都散得差不多了,他的房门也没被敲响。
茶是越喝越凉,他是越想越气,邵凡安蛊毒眼见着要犯,居然不知道回来找他!
段忌尘心里那股邪火儿怎么都压不住了,便出门亲自去了柴房。房里那时还没人,他窝着心火儿在屋里坐了好一会儿,邵凡安还是没回来。
又过了一时半刻的,他坐不住了,冷着脸一起身,结果就从没关严的门缝里一眼看到了站在院子里的邵凡安和沈青阳。
两人脸对着脸在说话,站得挺近的。
又是这个沈青阳!
段忌尘手都扶到门框上了,当时一瞬间想直接冲出去。但他出不去,蛊毒的事情不能让其他的人知道,他大晚上跑柴房的事情不好解释。
院子里,邵凡安背冲着柴门的方向,站在对面的沈青阳忽然朝他抬了抬手。
抬手的那一下被邵凡安的脑袋挡住了,段忌尘在柴门后没能看到偏头躲开的那个动作,只瞧见沈青阳伸出手像是摸了邵凡安的脸颊。然后他半转了下脸,脸上带着泛起的薄红。
两个人在院子里又说了好一阵儿的话,后来沈青阳离开,邵凡安端着木盆走进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