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幸亏他反应足够快,缩脚缩得及时。否则现在被劈得呼呼冒白烟的一准儿就是他了。
贺白珏在他身后也受了惊吓,捂了捂心口,松出口气来,责备道:“忌尘,你禁足未解,行事怎可如此冲动……”
应川赶了过去,满心关切地道:“段师弟,白珏,你们两个都没事吧?”
邵凡安跟在应川后面,皱着眉迅速上下扫了段忌尘一眼,确认他无碍了,刚刚一瞬间提起的心才落了下去。
虚惊一场,没人受伤,他此刻放下心来,一琢磨,这才明白过味儿来
段忌尘为啥被他爹关了禁闭,三个月里还真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原来不是因为听话。
而是因为他爹在院子周围给他设了禁止外出的雷障。
这么一想,段掌门管教儿子下手也挺狠的啊,竟然舍得拿御雷符把他亲儿子锁门里。
邵凡安瞥了眼地上那个还在冒烟儿的坑,心说这种威力的落雷,要真劈在身上。
就算是段忌尘这身筋骨,不在床上老实躺个十天半个月的也别想好利索。
瞥完坑,邵凡安又抬眼瞧了瞧段忌尘,段少爷虽说人没被劈着,可也是一身的狼狈相,白衣服上都是被落雷溅起来的土渣子,看着整个人灰头土脸的。
关键不光惹了一身脏,这一声雷炸出去,全重华的人应该都知道段小公子被禁了足还往外跑,触犯了雷障遭雷劈了。
段忌尘什么里子面子这会儿全丢光了,一张俊脸脸色难看得要命,还恶狠狠地剜了邵凡安一眼。
邵凡安眯了眯眼,心里暗骂了句小王八蛋,骂完抱起胳膊,一副瞧热闹不嫌事儿大的模样,避开其他俩人,朝段忌尘动了动口型,悄没声的说了句:“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