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香樟树近十丈高,凭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怕是难爬上去。
就拿他自己来说,也绝无可能。
林知夏点头:“确实,我看过所有人的户籍卷宗,无人有习武记录。”
说罢她拿起新衫,用力一扯,纹丝不动:“这料子挺坚韧的。
树上找到的那块青布应是旧衫。千松书院一年发三次斓衫,每次两套,照这个频率,换季时衣料不至于太过破旧。”
林知行想到以前:“还记得我们儿时换下的学子服,邻里皆抢着索要,多数赠于年纪小孩童。”
当时县里许多孩子念不起书,偶有凑足束修者,却无力购买斓衫,便会拾取他人旧衣。
那时林父定制的斓衫材质没这么好,样式却是差不多。
“看来我们猜的没错,凶手与书院中人关联甚大。”林知夏抽出五份口供。
千松书院的账册记录显示,此五人常年领用灰青色斓衫。
其中四人为教授先生,一人为监院。
监院是已经完成学业,却未取得功名的师兄,他们留在书院有监管、辅导、照顾学子之责。
林知夏指着这个监院蒋云逸:“我记得宋大拿下万元时,这人就在旁边,先从他查起。”
安排下去后,四人来到了汴河沿岸码头,这里是大宗货物集散中心,牙人活动最集中的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