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内红烛摇曳,暖如温室,入口处两个火盆散发着融融热意。
林知夏知道,暗中仍有人窥视。
她故作气愤地去解头上沉重的凤冠,这东西逃跑的时候绝对是个大累赘。
费了好一番力气才解下,她赌气似的将它摔在地上,佯装发泄般往上一蹲。
进屋时她观察过,对方监视只能透过旁边的窗户。
她蹲下时,刚好是背对这个方向。
趁着“生闷气”的功夫,她将药粉取了出来,藏在袖中,然后才故作别扭的又将凤冠拾起,拂去上面的灰尘。
这前后矛盾的动作,惹得暗处的监视者嗤笑一声。
再看到林知夏用合卺葫芦去倒水喝,也不觉得奇怪了。
暗卫放松的时候,林知夏已趁着倒水的间隙,将怀中毒粉悄然倾入另一只合卺葫芦内。
药粉瞬间融入葫芦内壁残留的水气中。
做完这一切,她才安然坐回床边,试着凝神静气,等待着这场关乎生死的博弈。
隐在屋檐上的江成如坐针毡。
远远地看到林知夏被侮辱搜身,他心如刀绞,胸腔的怒火已呈鼎沸之势。
下方宴厅内,因为没有女眷,武夫们肆无忌惮,口中的秽语越发不堪。
楚亦被撩拨得心旌摇曳,频频望向新房,脑海中勾勒出林知夏身着红装的模样,早已心痒难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