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润漆黑的深眸与门后的人对视一瞬,他笑了笑,笑容让他的眉毛耷拉下来,眼角微弯,南扶光在这时看见了他眼角的细纹,是岁月时光曾经流动过的痕迹。
“不让进?”
南扶光没有抵抗。
「一身」 她踮起脚,男人顺势低头,她抬手,指间拂过他发丝间的几朵雪花。
南扶光从父母脸上的错愕品出他们并不知道为什么一般只出现在电视财经新闻里的人会拎着两盒老年保健品,在大年三十出现在他家门口。
但当他自然而然地牵着自家女儿的手,乖乖叫“叔叔”“阿姨”时,他们心想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大过年的――
于是在壮壮将口水糊了男人一裤脚的时候,餐桌上猝不及防的已经添了一双碗筷。
红酒入杯。
碰杯高呼新年祝词。
身后的电视机里响起了又一年春晚第一个歌曲节目的前奏,团圆的字面翻译大概是,特定的日子,所爱的人都在身边。
一切安稳,顺心,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