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乐学院里。
大炮正抱着琴坐在学校操场上爬格子, 十几位同学围成一个圈,烫着卷发满下巴胡渣的男老师坐在中间调音:“我这把琴可是老古董了, 当年穷啊,啥都没有,就卷着铺盖背着它去天桥底下……”
底下学生:“乞讨?”
男老师:“放屁, 搞艺术的事儿能说是乞讨吗,那叫卖艺!”
一群人哄笑。
对吉他手来说,吉他是特殊的存在。
大炮手里那把琴是他用过的第三把, 之前高三读了两年, 原先那把琴被他妈压在家里,告诉他录取通知书没来之前不准再碰。
结果他进去没几个月实在受不了, 偷偷摸摸给兄弟打电话:“我记得你家有把吉他……行烧火棍就烧火棍吧,什么都行,晚上十点,学校后门见。”
那把音色和手感都非常离奇的烧火棍一弹就是两年。
“行了,都别玩手机了。”
男老师话音刚落。
大炮手里那几根弦发出刺耳巨响。
男老师调完音,正准备上课,嘿一声说:“戴鹏你是不服气是不是,我知道你小子狂,怎么着今天我俩比比?”
大炮不答,猛地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