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琉委实是勤苦,每日早起晚睡,进步飞速,有人想欺负也打不过他,倒让人不得不说上声敬佩。
幸好那群人进军营不是想当混混,人人都想当将军,久而久之,也没了精力去为难闻琉,和闻琉倒也平和说上了话。
闻琉以前接触的大多是宫中太监宫女,后来能出皇宫,便和宴卿卿见得最多,宴小将军那时还在军营,没见过几次。
但无论是谁,都没和闻琉讲过入不了耳的荤话。
这些从不同地方来的大孩子虽是努力了些,但终究还是耐不住整日训练的枯燥,有人大晚上拿出件私藏的女人小衣服,说是村里寡妇的,还香着呢。
整个营帐的十几号人都围了过去,闻琉对这个没兴趣,并不想浪费自己的睡觉时间。但私下的窃语还是不停地往他耳朵里钻,什么乳儿尖,什么软绵肉,下三滥的话弄得闻琉烦得要死。
但他最能忍耐,倒是一句话没说,睁眼看那说话人时,却见他正在嗅那小衣服的味道,闻琉霎时觉得恶心透了。
闻琉只是下意识地觉得这行为恶心,如果真要他说哪里恶心,他是说不上的。闻琉判别对错的方法几乎都是以自己的想法为主,冷宫中没人会教他辨别是非。
巧言令色,两面三刀……太监宫女的行为无一例外,都是这样。
宴家不同,至少他接触得最多的宴卿卿,从来就不会做这些事。他知道是宴卿卿的身份太高,高到她根本不必做这些小人会做的事。
而闻琉做的事,与其说是性子太直,倒不如说他自己也不懂。
闻琉渐渐与这些人保持了距离,营中的人皆是三五成群,他形影单只。
知道他身份的人以为他是性子高傲,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孤僻的怪人。
闻琉好想宴卿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