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到底是怎么计划的,白先生?”高主任满心震撼加迷惑,忍不住问:“如果你不伪装的话,待会野田俊介只要一看见你就知道中计了,那个空间异能者哪怕自己去死都不会背叛荣亓的,我们还能怎么”
“没关系”白晟修长眉锋一挑,说不出的戏谑:“他看不见我。”
高主任:“?”
“他用眼睛看不见我,他用仪器也监测不到我……只要我想,我在他面前就是隐形的。”
纵然高主任学术智商高达160,此刻却满头雾水想不明白,脑袋上整齐地蹦出三个问号。
白晟却没有再多解释,把那支空注射管一抛,漫不经心接住,在偌大的实验层环顾一圈,随手戳戳杨小刀头顶:“我挚友呢,在楼上没下来吗?”
·
实验层楼上,申海市进化专科医院。
病房窗帘被拉得严严实实,黯淡天光映出水溶花沉睡的面容。
也许是对宿命中难以避免的离别早有预感,昏睡中女医生仍然眉头紧拧,浮现出一丝挣扎和不安。
“……对不起”伊塔尔多魔女喃喃道。
精神体漂浮在病床边,长长的红发自耳后垂落,一手托着腮,像以往无数深夜那样孤独而伤感地注视着爱人。
“如果你醒着,我就不会再有这样的勇气了,也许……也许将来有一天你回忆我的时候,只能想起最后一刻我痛哭流涕的脸吧。”
病床边的小桌上摊开一张信纸,是伊塔尔多魔女临走前想要留下的信。但她实在写不好地球文字,照猫画虎歪歪扭扭地描了半天,最终只能把字典一摔,无奈放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