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瞅了眼窦娴。这?小姑娘哭得满脸都是泪,眼睛红得吓人。
耿明机还是聪明,临死前估计嘱咐过她了。
“我当然不是那种欺男霸女的混账。”钟隐月笑了笑,“别跑到我跟前犯浑,以下欺上目无?尊长出言侮辱我门下弟子的话,你们爱怎么着怎么着。毕竟我只跟你们长老有仇,不会连坐孩子的。”
白忍冬捂着自己的脸,恨恨地望着他。
“别这?么看我。”钟隐月说,“你以后?再敢说你沈师兄一句,就不是两巴掌能了事的了。”
白忍冬半点儿没被恐吓住,看他的眼神?反而?更恨了,就那么死死地瞪着他,跟他有血海深仇似的。
钟隐月皱皱眉,正欲再说,却被灵泽长老叫住了。
灵泽长老出言提醒他:“好了,师弟。”
钟隐月回头瞥了她一眼,没回答这?句话,沉吟片刻,又?回过头说:“你们师尊下葬的事,肯定是不能够入陵的。”
“他当然有功名,但他罪业也不少。窦娴,你后?背上的伤,这?就好了?”
窦娴也一哆嗦,立马低下了头去,不吭声了。
“功名再多,也无?法与罪业相抵。”钟隐月道?,“让他葬在山上,已是开恩了。我告诉你们,杀仙阁的可?是已经插手此事了,若是你们非拖下去,待到再过几日,他们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这?尸骨恐怕连山上都葬不下去,要被赶到山下乱葬岗去了。”
“你们都是主宫弟子,耿明机罪业多少,到底应该葬在哪儿,我应该不用说。”
窦娴再无?话可?说了,她惭愧地低下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