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庭风于是依着公主刘颐思谋后的吩咐,黎明时分来到营地,宣布虚假的计划,既能不打草惊蛇地将吕七拿去驿馆,又能避免军士们对胡三牛不再露面而起疑,还可以观察队伍里是否有第四个暗桩。
吕七的心里,一阵暗喜。
他与胡萍儿的暗哨并非一伙,仍与胡三牛一样,效忠神阳教的吴炅。
直接和胡三牛去绿洲,那不正好与彼处的神阳教教兵汇合?
吕七于是卑媚地对上司霍庭风道:“都尉教训的是,小的愚笨。小的这就去当差。”
“嗯?”霍庭风斜睨着他,“你不还憋着尿么?先去尿呀。”
“哦哦,是是,小的马上回来。”
光顾了一趟旱厕的吕七,半个时辰后,再次被扔在一只臭气熏人的尿桶前。
长武县衙门深处的死牢中,霍庭风俯下身,抽出吕七口里的布条,指指另一侧牢房里的木板。
“那上头躺的,是胡三牛。撒了石灰,一时半会烂不了。你们哥俩,就在这儿待着,等裴县尊回来,再和长武县合计合计,怎么向朝廷,交代你。”
吕七不知前日傍晚还好好的胡三牛,怎么一夕之间就成了死尸。
但他左顾右盼,没见着康咏春,立刻求饶哀嚎道:“都尉,都尉,我要戴罪立功,康咏春,康咏春她,是胡三牛的亲妹子,他俩,才是给神阳教做奸细、要帮教里劫财害命的暗桩。小的是被他们兄妹所逼,小的一家性命,都被……”
“哦?康咏春?”霍庭风露出明显的惊异之色,转身就要走出牢门,但又转回来,盯着吕七,“你还知道啥?”
吕七见咬人有戏,立刻又将神阳教在关外绿洲的伏兵部署,告诉了霍庭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