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南宫富贵两人完全是两种极端——南宫富贵由于长期服用‘昼夜锁’的原因,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清醒的,而炎阳则是随时随地,倒头就睡。
乘务员推了推,炎阳的肩膀,“喂!小伙子,醒醒,检票了。”
炎阳眉头紧锁,在睡梦中被人推搡,身体本能地绷紧,一股灼热的气息几乎要透体而出。
他猛地睁开眼睛,金红色的瞳孔在昏暗车厢里如同点燃的炭火,带着被打扰的暴戾和不耐烦,瞬间锁定了那只搭在他肩膀上的干瘦手掌。
“手,拿开。”声音低沉,带着刀锋摩擦般的冷硬。
干瘦乘务员被他眼中一闪而逝的凶光骇得下意识缩手,脸上堆起职业性的、却显得有些僵硬的笑容:“小伙子,检票,配合一下。”
“检你..........”炎阳的“妈”字还没出口,一只手掌已经按在了他握刀的小臂上。
是夏青。
她不知何时已经从车厢连接处走了过来,站在过道里,隔着南宫富贵,冷冷地扫了炎阳一眼。
那眼神锐利如冰锥,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意味:“炎阳,人家乘务员要检票,是职责所在,快配合工作!”
炎阳胸膛起伏了一下,眼中翻腾的火焰缓缓压了下去。
他喉结滚动,最终只是从鼻子里重重哼出一声,极其不情愿地从口袋里摸出车票,看也不看地甩给乘务员。
“滴——”扫描声响起。
“豁,现在年轻人,脾气还挺大嘛...........”乘务员一边检查着车票,一边嘴里嘟囔着:“出门在外,和气生财,太冲动是要吃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