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严重?会对他的生活造成什么影响?”
“重度抑郁倾向,同时伴随一些相应的躯体化症状,头疼,四肢疼痛,失眠等等,这些症状他都有,这些年来谈惟瑾主要靠吃药缓解症状。”
“只是吃药吗?不是说抑郁症有完全恢复的可能?”
祝诗意有些着急。
“因为他自己不愿意治。”
齐景宴毫不留情地说,“祝小姐应当知道,谈惟瑾骨子里是一个极其骄傲的人。他的自尊不允许他软弱,不允许他投降。否则为什么这么多年过去,在你之前只有我一个人知道谈惟瑾生病?就是因为这些年来谈惟瑾一直在和他的情绪,和他的身体对抗。若非他自己不愿意,也不会拖了这么多年治不好。”
听了齐景宴的解释,祝诗意一时语塞。
似乎的确如此。
她认识的谈惟瑾一向骄傲,绝不会允许自身跌落云端,也就更不可能轻易同别人暴露弱点。
况且像谈惟瑾那样的人,应当很难主动和外界求助。他恐怕是那种宁愿死扛着,甚至和对方同归于尽,也不可能求饶求和的类型。
“所以祝小姐,你今天恐怕也不是平白无故来找我吧。不知道祝小姐可否愿意和我聊一聊你的想法?”
齐景宴问她。
祝诗意敛眉,她语气诚恳,“您不用叫我祝小姐,您叫我诗意或者小祝都可以。”
“既然这样,你和我说话也不必用「您」。我虽然是林书简的小舅舅,但也只是辈分大了点,实际上并不比她年长几岁,本质还是同辈人,你觉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