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响起的是齐景宴的声音。
祝诗意心头一跳:事实?什么事实,怎么还和她有关系?
“不知道。”
谈惟瑾声音很淡,听不出什么感情。
“说了治疗期间戒烟,你怎么还抽?”
祝诗意从门缝望进去,看到齐景宴抢走了谈惟瑾夹在指尖的香烟,好像还没来得及点燃。
“怎么说呢,我认为你还是尽早和祝诗意坦白比较好,这也有助于你在治疗期间保持轻松愉悦的心态,至少不会那么压抑。你别不信,这对你的恢复是很有帮助的。”
谈惟瑾没说话。
祝诗意却是在思考齐景宴提到的“治疗”,所以谈惟瑾果然是生病了吧?
她呼吸一紧,继续凝神静气地听着。
“还是说你其实是不敢告诉祝诗意自己得了抑郁症?”
齐景宴拍拍谈惟瑾的肩膀。
房间里静了半晌,谈惟瑾有些烦躁地捏了捏眉心,说:“没想好怎么和她说而已。”
“迟早都要说的,而且祝诗意对你影响那么大,作为你的医生,我并不想看到治疗期间你的情绪波动这么难以控制。我的建议是你找个时间好好和祝诗意聊一聊,抑郁症这个病可大可小,现在得抑郁症的人那么多,早就不是什么稀奇事了。更何况你还没到难以救药的地步,就当是自己生了病,需要吃药治疗,会好起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