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他为苏哥儿报仇!
周芳姐低头,薄唇紧抿:“万幸...万幸蒙殿下庇佑!”
声音嘶哑哽咽,竟比戏台上那个唱飘了的男旦,悦耳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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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钰追下楼,早不见崔白年的身影。
一楼七八位臣工,正凑在一块儿撩袖谈话。
崔钰躬身行了个大礼,便云袖向后微甩,身姿如挺拔白松,向外快步而去。
徒留袁文英之流,不吝赞美之词,多是“崔家有玉郎,芝兰玉树也”“桐花万里丹山路,雏凤清于老凤声”“崔侯已是相看一笑温,其子玉郎更甚其父也!”
身后喧嚣嘈杂,崔玉郎脚下一顿,半回首侧目,谦谦君子如画之态瞬时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烦躁与不耐。
一群无用的庸人。
拖着他们走,还不如自己独身闯荡来得爽利。
崔玉郎拐过胡同墙角,已有一辆素朴纯色的马车停在此处等候。
崔玉郎挑车帘上去。
其父崔白年凝神闭眼,端坐其上:“...靖安叫你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