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萧珀应对:“昭德二十三年四月,恰好在观案斋开张之前一个月,那胡老板便在官衙脱了奴籍。”
常蔺冷哼一声:“既如此,萧御史哪来的猜测,周大人是观案斋的真老板呢?拿着不知从何而来的账簿,空口白牙诬陷素来老实憨厚的周大人,你们御史台就是这么干事的吗!?尚且不论这账簿的真假,便是真的,你管人家买卖多少银子?论是哪家铺子,只要合上三万二千两的数额,这杜州决堤案就是他干的!?萧大人,你素日未冒过头,如今被人当枪使,本官只当你是遭人蒙骗、受人胁迫罢!”
常蔺声音极大,粗犷的语调围着房梁绕啊绕。
朝堂之上,圣人之前,同僚之间,这样说话,听起来十分不客气。
崔白年不动声色地抬起眼皮,龙椅上的永平帝丝毫未动,连面前的毓珠都纹丝不动,好似局外人,静待事态发展。
萧珀始终未看常蔺一眼,躬身再回:“微臣恳请上呈松江府布商越修画押证词。”
“准。”
萧珀身后的熊老五双手奉上一本厚厚的簿册至吴大监处。
吴大监转呈永平帝。
“...昭德二十三年八月,松江府布商越修得时任松江府知府柳合舟令,自松江府领取了六千两银票后入京,至观案斋购入米要和《农耕白鹤图》。当然,观案斋所售给他的,并非米要和真迹,而只是一份落第书生临摹的习作。那份画作,至今仍在越家——此乃越修供词。”萧珀缓缓道来。
“这也不能证明什么!”常蔺高声道:“一个愿意买,一个愿意卖,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只能说明那厮没眼光!观案斋把关不严!和杜州决堤案有什么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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