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枭总结:“不难推断窦氏母子因负债,而做出与外人作里通外合之举。”
周夫人呆愣在原地:她始终对窦氏出卖她半信半疑!
如今查验,她竟有五雷轰顶之感!
“她怎敢!她...”周氏攥住山月手:“我要见她!我要问她!”
山月抬眸看向薛枭。
薛枭将册子翻过一页,密密麻麻数行字迹,最后赫然是窦妈妈签字画押的红手印!
“除却这些银子来路不清,窦氏倒将别的说了个清楚明了——比如夫人买凶将城西豆腐商贩岳家屠杀殆尽;比如夫人自观案斋明里暗里顺走的画、钱、物...”
“再比如关北侯常蔺别院里那株三层楼高的大红珊瑚出自两广提督,而夫人您私藏的一串东珠和狐裘竟来自北疆鞑靼...”
薛枭声调向来低沉,低沉得像九泉传上地面的丧鼓。
薛枭手将那张薄薄的卷纸举起来,轻弹了弹,纸缘发出清脆的声响:“顺着查下去,桩桩件件皆是大案。”
周氏的面色,由青转紫,由紫转白,煞白一片:“窦氏片面之词,何足为信!?”
薛枭一声轻笑,语态压迫:“刑部拿人要讲证据,御史台办案,只看线索。”
周氏浑身如抖筛。
山月适时开口:“可还需我陪您去见一见窦妈妈?”
见...见个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