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的一切,都回归于,她儿终于逢凶化吉、又过一关。
山月低垂着头静静地听,手乖顺地放在膝间,任由窦妈妈将轻柔牵起,指腹剜了一坨豌豆大小的玉容散抹在她手背上,再用温热的掌心揉搓开,名贵药材碾成的粉末混合着细腻滑润的油脂沁入肌理的每一寸纹路,只润不黏也不腻。
窦妈妈和蔼地搭起她的手,向她仔细展示金钱滋养下肤容肌理的变化:“...您是画家的手,墨碳蚀肉,更需好好将养,待老奴多加一味香附子给您调进玉容散里,不出百日,您的手必定比青葱还好看。”
富贵,真他妈的诱人。
但山月不想当人,她想当草,当“一年蓬”,蓬勃生发,管它春秋冬夏。
“那就劳烦窦妈妈了。”山月笑容乖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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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妈妈端着银盆出了花间。
窦妈妈一走,山月勾唇笑了笑,侧头静悄悄地直视正抬起手,仔细欣赏润亮指甲壳的周夫人。
周夫人终于感知到山月的目光,蹙眉抬眸,脸上微干的珍珠粉簌簌往下掉:“你怎么这样看我?”
“我在想——”山月从袖中缓缓拿出一团被缎子包裹得密不透风的东西出来:“或许是我看错了,明明,如今常大少好好的——这东西,难道不是大少爷的?”
山月一边说着,一边将缎子一层一层卸开。
最后露出一只莹莹的碧玉扳指。
扳指很大,一看就是五大三粗男人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