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豫苏浑身如抖筛!
蒙眼的黑布湿漉漉的,不知是汗水,还是恐惧的眼泪!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了!常蔺不告诉我啊!常蔺那个老不死的觉得我一无是处,又觉得我娘是个唱戏的贱货,我就是个不要钱贱货生的崴种!他从来不将要事交托给我...我怎么会知道啊!”
常豫苏抖颤着右手高喊:“我要死了!我要死了!我要死了啊啊啊!!”
眼前的黑布被一把扯下。
身侧压制他的玄衣男子同时放开了对他的钳制,并一手执一支火把在他眼前。
陡然出现的火光,让他浑身不自觉瑟缩。
他慌忙抬头看,那个女人——那个疯女人正退回三步,双手抱胸,一脸平静地看着他。
丝毫不见刚刚的疯癫。
他再迅速抬起右手,低头一看,当即怔愣在原处——盆里只有水!清水!手腕上也没有伤口!没有血!
被冰层冻住的极寒感从何而来!?
从山巅向下坠的失重感又从何而来!?
甚至,甚至这只手臂失去知觉的麻木...血流急剧流失的恐惧...心脏被攥紧的急促...
这些感觉,难道都是他的臆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