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挑衅。
他狂癫。
他洋洋得意。
薛枭看向山月,颔首垂眸,浓重且纤长的睫毛下是嗜血的目光:“若要杀,便也杀了——”
“杀?他值钱着。”山月目不转睛地盯住常豫苏,眼神冷冽:“杜州决堤案,不是陷入瓶颈了吗?其书,你助我良多,今次,我回报你一笔。”
山月手一抬:“把他眼睛蒙住,放下来。”
玄衣男子应声而行。
常豫苏的眼睛被黑布死死蒙住,两个男子一头一脚将他扣在独凳之上,像一条砧板上的泥鳅。
他仍在张口高声叫嚣,嘴里不干不净地说着什么“妓-子与疯狗天生一对”“低贱出身果然是改不了吃屎”“叫你们逞三日威风罢”...
山月充耳不闻,抬脚扣住常豫苏伸出的手臂,自袖中猛地抽出蝴蝶骨刀,单指顶开刀鞘,刀刃寒光一闪,在常豫苏的手腕处瞬时划过一道血痕。
“嘀嗒——嘀嗒——嘀嗒——”
常豫苏闭嘴的功夫,耳朵边却突然传来一阵奇怪的、有规律的水声。
是他手腕在滴血!?
“人身有三处,一者脖部。”
山月双指指腹摁压住常豫苏脖颈间跳动的血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