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嬢问:“疼?”
背对人的小小的,青丝皆被挽于一侧的脑袋,轻轻摇了摇:“不疼,你继续。”
怎么不疼?
薛枭绕过屏风,踏步而入。
一旁的秋桃杏眼一瞪,张口就想喊。
秋桃嘴巴还没张口,就有一只肉手从天而降捂住她口鼻。
秋桃呆愣转头,便见身旁的黄栀一手捂住她的口鼻,一手把二嬢向后扯,一脚把放药汤的矮几勾了过来,单脚站稳后,冲薛枭疯狂使眼色,眼皮子眨得都快抽筋了。
身体部位各忙各的,充满展示了南府第一管事的实力。
甚至黄栀什么都没说,但她好像听见有股风在空中呐喊:“上啊!你快上啊!”
秋桃敬佩地随着独立的金鸡,识趣地退出。
薛枭接过二嬢手里浸满药汤的木夹,低垂头,便见那道掌心般大小的、血肉模糊的伤。
等等。
那道新伤旁,密密麻麻地交错着淤痕和新肉长成的粉痕。
好多,好多旧伤。
薛枭瞳孔猛缩,喉头却不自觉涌上一股难以言表的酸涩:他向来能够猜想山月的过往有多么苦涩,却不知亲眼所见带来的震撼,远远超乎意料之中的预备。
“二嬢,上完药了?”山月佝下嗪首,防止青丝摇曳,扫动到还未愈合的伤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