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见雪点点头:“只说了两句,说什么生者替死者积德,能为死者挣一个好来世,怪里怪气,莫名其妙。”
“噢对了,他桌子上还刻了字。”
谢轻逢进去一看,却是两句“有命无命难自观,尘外青山渡禅心。”
花见雪如今满腹经纶,经史子集皆通达,看见这两句,却是一时摸不着头脑:“这是何意?”
谢轻逢看着那两句诗作,却是露出一个极复杂的笑来,只是很快又收敛了神情,对花见雪道:“也不是什么复杂的意思,只是我的右护法不干了,在找到新护法之前,你需要兼任右护法的职位,替本座处理藏镜宫大小事宜。”
花见雪握笔的手一顿,一双美目都瞪圆了:“啊???”
“崔护法的卷宗还摆在桌上……你去接着处理吧。”
还好他当年让花见雪好好读书,如今学成,可堪大用,不然还真不知道该把崔无命的工作交给谁。
花见雪哭天抢地地走了,谢轻逢看着桌上的刻字,只叹了口气,低声道:“……多谢你成全。”
季则声没听清,回过头来:“什么?”
谢轻逢笑笑:“没什么,我只是在说,我们该培养一个新护法了。”
两人出了门,季则声仍是满腹疑虑:“崔护法为何突然出家?他……”
谢轻逢没隐瞒他,实话实说:“……因为他想保护的人不在了。”
个中情由不足为外人道,季则声听完一顿,若有所思片刻,忽然扑过来,当着藏镜宫一堆手下的面蹭了蹭谢轻逢的脸,成功惹得一群人掉了眼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