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没人愿意,那就我来当!”
乙骨忧太的话语掷地有声,却随即被暴怒的羽取一真攥紧领口,一字一句吐出的话语极冷。
冷得好似漂浮在极北深海那庞大的冰山,碰撞间发出沉闷却细碎的漫长哀鸣,如同悼念亡灵的鲸。
“谁要听你在这里宣扬自以为是的牺牲精神?没听懂我的问题吗,”他道,“我在问你,我也在问你们这些人,凭什么认为五条悟是怪物?”
“凭什么?只因为他力量比你们所有人都强大吗?”
“因为他始终对压在自己身上的重担毫无怨念吗?”
“因为他就算你们这样蔑称,也从来都不会真的生气吗?”
“我问你们,说话啊,凭什么将五条悟认定成怪物!”
“五条悟对你们有哪点不好吗,凭什么就认为他做的事情就是愚蠢,是笨蛋,是自我满足的怪胎!”
“你们这群人,就一点没想过如何帮助五条悟获得胜利,而是在他还活着的时候,就已经开始思考如何利用他的尸体来取胜,是吗!”
“那我倒要问你们,谁才是真正自私冷血的怪物?!”
在这间偌大的道场之内,整片空气都被羽取一真爆发出的怒意填得近乎凝滞,连浮动在阳光下的尘埃也显得僵硬。
高专方的众人都面色各异的呆呆怔在原地,好似头一次有人朝他们发出如此强烈且尖锐的质问,毫不留情地揭开了那份内心最卑劣的本质。
所谓教师实则只是一个附加的头衔及责任,实则所有人都在潜意识的行动中依赖[最强],又在话语中极尽轻蔑的排斥[最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