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禁锢他的敌人……还会再故技重施一次吗?如果再遇到比这次还要致命的危险怎么办?
羽取一真缄默片刻后,问出了这个问题。
“不会啦,那家伙做不到的。之前只是耍了点小聪明的苟且伎俩而已。”
清晰听见一真轻声松了口气的动静,五条悟单手撑着脑袋,情绪忽然变得高昂而愉快。
他在被认真的关心着。
不是在回来后,被说“以为老师是堕入魔道的人,跟着来栖华放出的光柱一道消失了”和“谁让你就是这样的性格”之类的话,就算抗议也只当做不懂反省。
原来,这才是真正被关心的体验。
五条悟笑起来,哪怕在大致和一真讲完今天的情况之后,也依旧会补上一句安抚。
“别担心,我不会有事的。”
在除去与一真聊天外无事可做的狱门疆里,五条悟早已向对方断断续续讲完自己这边的情况包括咒术的存在、教师的身份、繁杂的工作、众人的态度、以及偷空才能得到片刻喘息的生活。
在绝大多数时候,羽取一真只是安静听着。
除去间或冒出的省略号气泡外,没有发表更多意见的他,其真正的想法也极难被五条悟捕捉。
同样,五条悟也看不见羽取一真总是乖巧而温驯的外表下,已流淌如暗赤岩浆的阴郁情绪在缓慢酝酿,又压抑如晦暗的厚重云层。
“嗯。”羽取一真低声应道,“只有五条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