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明三十年,林寂因积劳成疾病倒,他一个人在征北将军府,因为不喜旁人伺候,所以是第二天才被陆归寺发现昏倒在府中。
“你这孩子……让你住到家里来,住到家里来,硬是不肯,要不是老头子我去看你,你死那了都没人知晓!”
“小寂啊,你怎么总该有两个侍从跟着,也好照顾你的生活起居啊。”
被已经七十余岁的陆归寺和袁慕宜在病床前责备的时候,林寂甚至还露出了久违的微笑来。
他道:“让伯父伯母费心了。”
一副命硬随便造的态度,乖巧听话但死活不改。
陆归寺和袁慕宜也没法子。
他虽然懂事,内心其实也执拗些什么,他们早就认可这几个女婿了,但是因为了了从未给过他们真正意义上的名分,所以他们也从不逾矩,不仅不改口,而且也不愿意住进陆府来。
说是担心日后去见了了的时候被她责备。
叹了口气,袁慕宜让林寂好好休息,让人给炖了养汤和补药。
“你和归彻那孩子都是一样的,什么事都硬扛着,前些日子他来府里,眼瞅着瘦了很多。”袁慕宜道,“不光你们,就连陛下也是……我瞧着他精气神越来越不好了。”
“你们一个个的都不爱惜自己的身子,日后了了见了该有多心疼啊……”
林寂抿了抿唇,清浅的摇了摇头,“可我想早点见到她……”
二十七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