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延祥委实没料到有这副场面,被收买就罢了,还蓄谋拉他下泥潭,他怒不可遏,“你血口喷人!你作伪证,作伪证犯法!”
艾坎被吼得一激灵,我提心吊胆抓紧裙摆,倒是沈怀南面不改色,在被告席审视着艾坎,或许是沈怀南的镇定自若给了他一颗定心丸,他当即反咬,“黄老板,你怎能翻脸不认账?你亲自飞往泰国,不止我,札卡也是你买通,你承诺只要我们指证许柏承,协助你夺得他公司,就给我们一笔报酬,脱离红灯区。报酬迟迟未到账,蚂哥怀疑我私吞了,把我打得好惨。”
我用力握紧到快要无知觉的十指,无声无息松开。
黄延祥义愤填膺指着艾坎,整个人气到哆嗦,“谁教你陷害我的!”他又指着被告席,“许柏承,沈怀南,你们竟敢颠倒黑白!姓沈的,你是许崇文的私生子,你忘了自己殷勤投诚我,求我出面与你联手扳倒梅尔吗,怎么,和林姝偷情上瘾,不惜救那个荡妇的情夫啊!”
他在庭上面朝旁听席揭发,“沈怀南是许崇文的私生子,他和林姝有一腿,他们通奸,沈怀南以法谋私栽赃我!”
旁听席一片哗然。
审判长提醒,“不准交流与案件无关的话题!”
沈怀南系上西装扣子,气定神闲站起,“原告信誓旦旦有证据吗。”
黄延祥说,“我当然有,林姝肚子里的孩子,不是许柏承的就是你的。”
自始至终一言未发的许柏承顿时蹙眉。
沈怀南不屑轻笑,“医学凭证呢?原告信口雌黄毁我清誉,我请求审判长勒令他闭嘴。”
审判长二度震动法槌,“原告安静。”
沈怀南坐下。
许柏承看着他,用极轻的音量说,“我求你,想方设法把她择出去,半点脏水不要泼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