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返回车里,联络能查办户头的行家,准备不声不响地侵入黄延祥账户,通过正经途径入手不方便,会打草惊蛇,假设黄延祥迅速销户,我们再顺藤摸瓜就困难了。范助理办理这事的工夫,我踢开面前这一扇厚重发锈的榆木门。
负责羁押的马仔手持一款机械麻醉枪,腰带的侧面还拴着一柄锃光瓦亮的64式,“您是沈老板的人?”
我环顾四周,“沈先生嘱托我和艾坎交涉。”
马仔示意我往里走,“恭候您多时了。”
我反手扯下房梁柱盘旋的蜘蛛网,年久失修,疏于打扫,到处都肮脏混沌,我坐在一副嘎吱作响的破烂木椅上,问蹲着的男人,“你叫艾坎。”
男人胆战心惊,“是。”
“泰国人?”
“缅甸籍,在泰国红灯区做男妓。”
我命令他,“转过来。”
艾坎挪开遮住自己脑袋的手,他转向我的位置,我端详他,是缅甸人的长相,面部平,眼窝深邃。
“认识尹正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