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败了,我这辈子恐怕再没机会踏出监狱。她和孩子,就依靠你了。”
我攥着拳。
沈怀南似笑非笑,“你倒舍得。”
许柏承并未计较他冷嘲热讽的姿态,事到如今,他没有和沈怀南计较的资本了,“我朝不保夕,拿什么护住自己的女人。”
沈怀南笑容转冷,“你以为你托付我,我能办到吗。”
“沈怀南。”许柏承打断他,“有你做不到的事吗。”
沈怀南低笑,“这次你高估我的毅力了。”
他从椅子上站起,拉门跨出审讯室,最终只留一句,“也低估她的情意了。”
伴随那声关门的动静,我瘫软在地板。
许柏承被刑警带走的同时,范助理也抵达刑侦大队,他告诉我是沈先生的授意,送我去见一位关乎案子能否翻盘的证人。
我跟随他上车,直奔郊外。
汽车疾驰了四十分钟,在盘锦公路驶上山道,又行驶了一阵,泊在郁郁葱葱的半山腰,茂盛的荆棘所遮蔽的尽头,是一块被枯藤淹没的匾额。
骄阳寺。
位于南郊的一座废弃寺庙,与法华寺遥遥相对,一个坐北一个朝南,去年我代替许崇文到法华寺上香,根本不知道此处竟然坐落着一间更大的庙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