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怪你。”我吻他干燥的手背和深深浅浅的斑驳的纹路,“我带了你爱吃的素食,和平日里抽的烟。”
他笑了,“亲手煮的吗。”
我点头,“是。”
他粗糙的掌心拂过我脸,那丝笑从眉间褪去,“后果可能没有预想那样好。一旦我被定罪,你能脱身就尽快出境,不论去何处,走掉就好。”
我低下头。
“钱在李秘书的户头,他会给你。”
我攥紧他手。
“林姝。”他喊我,“你要听话。”
我深呼吸。
许柏承问,“梅尔呢。”
我头垂得更低。
无须我多说,他也深谙外面什么光景。天崩地裂,流言如沸。
若非我强撑,单单是董事局就乱套了,何况朱康频繁施压,警局在明处打头阵,黄延祥士气也大振,无尽无休攻击梅尔,搜集证据。沈怀南是我能驾驭的唯一筹码,唯一活路。假如没有沈怀南,我何止水深火热,简直逼上绝路。可我不敢直接催促他,沈怀南心性喜怒不辨,我担心适得其反,只好采取迂回战术,先主动羊入虎口,再一举拿下他的口风。事实证明我成功了,沈怀南是加快实施了计划。
我只落寞了一小会儿,又振作精神安慰许柏承,“说不准有好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