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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1章（第3页）

我懒洋洋打哈欠，漫不经心的腔调，“沈怀南找朱队申请多长时间啊。”

宏武没好气，“我奉劝许太太别得寸进尺，沈怀南区区一个律师，他没那么大排面，五分钟是极限，我们头儿够意思了。”

我鄙夷又奚落的口吻，“我也奉劝你，多打听你们头儿的本事有几斤几两，不倚仗沈怀南，他能有这份成就吗。”

“你！”宏武怒不可遏，“历来的案子是我们头儿破获的，线索是我们头儿顺藤摸瓜排查的，关沈怀南什么事。”

我梳理着搭在肩头的发梢，“大名鼎鼎的沈律师，法学系高材生，副修心理学和刑侦学，办案方面道行比朱康有过之无不及，朱康天资差了十万八千里，失去沈怀南辅助的朱康，如同断翅的猎鹰，没什么了不起。”

宏武冷笑，“即使头儿欠沈怀南的人情，你算什么。”

我颇有深意歪着头笑。

宏武心知肚明我和沈怀南的关系，他未再争辩，只得默许我讨价还价，“十分钟。”

我观赏自己修剪整齐的指甲，“十五分钟。”

他咬牙切齿，“真把你自己当人物了。”

我四处环顾，不搭理他。

宏武说，“十五分钟，别逾时。”

我嗤笑，径直走进审讯室。

许柏承坐在墙根处的椅子上正等我，他并没我想象中憔悴潦倒，可面色也不十分好，眼下乌青极重，意气尽失，脸部的棱角更清瘦，许柏承一向体魄健硕，肌肉很紧实，线条鼓起，轮廓总是宽厚而精壮，中年男子发福的部位他从未发福过，体型更从未薄弱过，我跟了他六年，第一次看到他如此瘦。尤其那双鹰一样锋利、星火一样明亮的眼睛，神韵消沉了不少，眼球的红血丝纵横交错，大抵很久没有睡过安稳觉，在缺失光照且极其阴湿的环境困住长达一个月，自然了无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