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拼命推搡他,语无伦次哀求,“沈匡,你穿上衣服。”
沈怀南终于有了动作,他没有听从我的乞求穿裤子,而是揽住我腰肢,“世人的一生就是不断地循环开始和结束,结束了想办法刺激我重新开始,许太太不是很有手段吗?当初勾引我多么起劲,再勾引我一回发怵吗。”
我差点便哭出来,倍觉羞辱。
他钳住我脸蛋,迫使我面对他,“勾引我时候,想过有这一日吗。”他停顿一秒,“我不曾想过。如果我明知有这一日,我会绕开你。”
我彻底崩溃痛哭。
沈怀南反手一撇,撇开我脑袋,“少摆出一副假惺惺的姿态给我看。分明别有所图,图谋却不承认,是许柏承调教的为人吗。”
“我承认我有所图!”我暴躁抽离他怀中,“有所图与讨好你并不矛盾,我的讨好是纯粹的,起码在讨好你的过程,我眼里,我心里,都是纯粹的,那个过程我的世界只有你。沈匡,饶是我使出浑身解数,你非要置柏承于死地,我也无计可施,而你决定放他一马,从你决定的一霎,我停止所有的讨好取悦,我躲着再也不出现,你会改变决定吗,你是朝令夕改的男人吗?你不是,你会按照决定履行,早晚而已。我是等不及你拖延,你有你的部署,你的谋划,我只能等。我之所以来找你。”
我后半句戛然而止。
我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索性就终结在它不清不楚的关头。
可沈怀南不放过我,“之所以来找我,原因。”
我抽泣着,“没有原因。”我埋在自己双手内,他拿开我的手,“回答。”
我再次起身,朝门口方向冲去,沈怀南揪住我腰带,硬生生把我拖进浴室。
“不回答是吗。”他拧开花洒,水柱断断续续,回音也高高低低,我被囚禁在水流最湍急的中央,顷刻间浇湿,长发粘在额头,要多狼藉有多狼藉。
自从怀孕我很恐惧水,会晕眩和呕吐,我奋力挣逃,无济于事,沈怀南像是疯了,他双目赤红,连同他浸湿的上衣也杀气腾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