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声音在我上方传来,“去看他了,对吗。”
我抿着由于缺水而干涸的唇。
他食指挑起我下巴,“不是新学会,你一直爱说谎,可从来没有成功过,谎言是人类下意识的自卫和争取,你连说谎都笨拙,我怎么放心你往后一个人。”
我握住他手,向他坦白,“柏承,我过去了。”
他挽起我耳鬓被风吹乱的长发,“我猜到了。”
我搂着他脖子,“我感激他,我有责任有必要亲口对他说。”
许柏承一言不发。
“除了北郊他舍生救我,我要感激的还有其他事。”
许柏承说,“不必了。”
我一头雾水,“不必什么。”我脑海倏而一闪,回味明白什么,“往后一个人?你什么意思。”
我话音未落,病房这扇门被李秘书从回廊拉开,他风风火火闯进来,甚至顾不上和我打招呼,“许董,查出了。”
他把文件递给许柏承,“昌明市的明源海运物流公司,老板是黄延祥。”
兰大船厂货轮沉江,缅甸籍工人死伤的那一桩事故,购买船舶的企业正是明源。
我愕然,“明源是黄延祥的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