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早已因缺氧失去意识。
……
周暨平同何淑兰赶到镇上的卫生院时,林蓁正独自坐在抢救室外,浑身哆嗦着裹紧毛毯,苍白脸颊血色尽失,连脚步声近都未有反应。
“哎你们就是那个小伙子的家属吧!”
帮助林蓁从江中把周牧则救上来的大叔姓金,是个四十来岁的垂钓爱好者,为人热心又健谈,一见到周牧则父母,就主动向他们解释事情的来龙去脉,末了又安慰一句:
“别担心,医生说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
何淑兰膝盖一软,亏得金国昌及时搀扶才没跌倒在地。
周暨平则要冷静得多。他见有护士从抢救室走出,主动走去与她沟通治疗情况,凝神听了片刻,很快果断传达意见:
“我们要转院。”
……
从平阳转院到临川的第叁天,周牧则终于从昏迷中苏醒过来。
林蓁长时间绷紧的神经终于稍有松弛,还没来得及舒出口气,一个更为不幸的消息却如晴天霹雳般扎进了她心口——
周暨平说,他在周牧则的脑部ct里发现了脑膜瘤。